『我思索著什麼是真的,什麼是複製的,真實與偽造的交錯...。』_by 瑪麗˙皮爾森。


17歲的女孩_珍娜從一場事故昏迷中甦醒。她必須藉由一大疊,按照時間發生順序的光碟片,裡頭巨細靡遺地記錄下有關於她這17年來的人生細節,喚醒她的記憶。然而~當她越拼湊起過去零零碎碎的記憶時,她週遭的人,包括與她相當親的祖母,每個人的笑容、態度逐漸出現了與她親密卻又疏遠的情感,珍愛她卻又對她有所隱瞞、防備。『你記得嗎?...』,四個字帶著濃濃的殷盼,他們到底希望珍娜可以記起什麼,又希望什麼該是被遺忘?

《寵愛珍娜》是一個帶有淡淡哀愁卻見溫馨美麗的人倫重建題材,融合了基因工程科學與新興生命的科幻樣貌,把一個單純人倫的情感關係,添加許多對生命更深層之嚴肅探討。保留生命,不僅僅是生理上的、心理上的巨大變化,也多了原生、在地、純種化的矛盾哲學。當器官被培養複製,當腦子思想被完整保留,兩者拼湊出來的個體,會跟原來的一模一樣? 我想!~超越這兩者之上,還有某種~類似我們通稱「靈魂」或是「人性」這類關鍵物質,才是完整生命操控的主體。而靈魂來自先天、後天背景日以夜繼地塑造成形,每個人才被稱作獨特、與眾不同的的人格個體。若訴諸於財力的強大而掌握了生命的再生能力與機會,這個生命或許不再是超然,也不再是與他人有所不同的特別價值,就算是完整複製下來,原始個體依舊不能被複製百分百,這其中的差異就在於靈魂,或是人性是否也被完整複製。


舉例來說,臨床上我們常見的失憶案例,他們所展現的行為、思考模式,常常被當下的環境、有心人們所引導,而呈現出失憶前截然不同的反應表現,法展不同的人格特質。基因工程的發展,原本是以一種為人類未來謀幸福為出發點,作為科學發展的成果之際,卻出現學術派與商工派的爭論不休話題。是貢獻,還是災難,因應每個人所處的立場,本然有著不同的說法與論點,是故,「基因工程」本身也是有變質危機。大家會質疑的部份,多半是「基因工程」的產物,對人體、對自然生態的多少程度影響、傷害。基因工程的產物,並不是既有物種底下的一種新的品種,例如基因轉殖含有抗除草劑農藥基因的改造基因黃豆,就是一種能與既有物種並列的新物種,但它的基因庫序列將少了專一性,它對人體健康亦有害。哪一天~放眼望去全是改造過的強勢基因農作物,每個物種的基因庫的專一性消失了,那麼一但出現致命的危險,被人類亂殖物種基因大雜交下,我們將束手無策。更進一步討論的是,一日千里的基因工程發展巨塔背後,掩藏多少唯利是圖的商業手段,與讓人眼紅的高商業利潤,往往讓人違背道德與良知。這就是很多醫療、生物學家很擔心,基因工程若不好好致力規範,唯恐被濫用到不可收拾。


作者瑪麗在基因工程的執行議題上並沒有太多批判,卻有股濃濃的反基因工程的灰色影子,在針對道德議題上,倒給予強而明確的討論空間,則是另一股鮮豔的華麗色彩。大家都希望自己的親人遠離病痛折磨,甚至遠離死亡。用親情這種愛與淚的包袱,人倫情理因素矛盾了基因工程在使用上的理由,與道德規範擦槍走火的險象。當人想辦法利用基因工程上的突破,把該走的生命強留了下來,那麼心呢?思想呢?靈魂呢?人性呢?我一直想到愛因斯坦這個天才,科學家把他的腦袋保存下來,為萬世後進步科學留一線生機。好吧~就算有遭一日能夠藉由醫學生技而復活,這個新愛因斯坦會跟20世紀的頑皮天才同一模樣嗎?古人有云:「做人難、人難做、難做人」,很發人省思的生命課題,生命不只是在創造,也不只是在複製,也不是給予恩賜,而是最後塑造下來的生命,不應該再期望他/她會按照先前的模式繼續呼吸、思考。女孩珍娜的眼光與內心,一直想尋找與拼湊出事實的真相、生命的真理,從另一個角度思考,既然新生生命已留了下來,新的人性已然冒芽,重啟新的旅程才是生命延續的意義,否則,電腦晶片跟大腦老早就能配對合而為一了。





書名:寵愛珍娜(The adoration of Jenna Fox)
作者:瑪麗˙皮爾森 (Mary E. Pearson)
譯者:李淑珺
出版社:印刻出版
出版日:2010/06/01
IBSN: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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